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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过后,传染病工作几大怪

SARS过后,传染病工作几大怪

SARS以前,搞传染病的人很艰苦。因为领导不重视。他们默默地下乡处理疫情,踏踏实实地控制好疫情。结束以后,写个报告,也不知道领导会不会看。

SARS的灾风吹后,我们好象受重视了。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搞传染病了,因为存在几大怪:

1.培训的钱最多,干活的钱没有。

每次经费下来都说只用于培训。举办培训班的人也知道办的内容不好,参加培训班的人也只是给领导面子。有个同行更好玩,他说参加国家培训班可以给自己的明珠卡积点分。

2.开会的时间最多,下基层调查的时间少。

省级传染病科长成了空中飞人,市级科长成了汽车长途司机。平均一个省级科长参加国家会议接近十次,加上单位到这里那里考察,各市给面请他去讲讲课,增加点家用,估计连1/4的时间都不在单位。

3.疫情没来,报告先交来。

省CDC对市CDC最经常讲的电话恐怕是将报告发邮件报过来。这句话也成了卫生部门发生疫情后的最流行语言。报告交过来,将病情较轻,发病数正在逐渐减少,没有重病和死亡这些领导希望看的话保留,再加上一些领导怎么重视,下拨了多少物质和经费的套话和屁话先加上。

4.传染病数据我要它少它就少,只要领导开心就行。

某省发生手足口病报告病例比较多,每天有2000例。为了让领导开心,于是定下规矩,报告临床诊断病例要2名专家会诊,报告重症病例和死亡病例要3名市级专家会诊,或许如果有死亡,可能是心功能衰竭死亡,脑功能衰竭死亡。总之只要领导开心就行。

5.一年一个新意思,要求时时变,要与时俱进。

本以为发生禽流感后,调查感染来源,跟踪密切接触者,对密切接触者采样已经很全面的。哪知道流行病学发展到今天,有流行病学家提出要做密切接触者的病例对照调查。我老天,我还是70代的,这年头,还有这玩意,于是发生一个病人要做200个人个案调查和采400人份血(还要双项血),官大压死人,没有办法,只好当自己没有读书,一起和领导去骗人的血。

6.临床医生没有诊断权利,结果全等实验室。

我想以后传染病法干脆改为实验室的检验人员为法定报告人。

7.领导派您下现场,恨不得您在半路就叫您将报告发回去。

不知道谁发明了手机,网络,害得我现在不敢去现场,一下现场,肯定要通宵写报告。因为睡醒了的领导,第二天要拿着您的报告向领导的领导汇报,以示我卫生部门反应迅速。以前我下去处理疫情,颇有点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搞完后,班师回朝。现在每次下现场就好像是为了写报告而去的,经常疫情没有将结束,就要去陪领导汇报。或者是要陪上级CDC的到来。

唉,真不知道传染病怎么搞了?

楼主分析得很透彻,有的事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人言道:骗别人容易,骗自己难啊!只是没有能力去改变而已,唯有一声叹息,百般无奈,呵呵!

加强基层疾控队伍建设,共创疾控事业辉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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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分析得很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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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要是自己想出来的真是太有才了,建议到卫生部去当专家。

专家都说手足口病是一种常见多发传染病,多种肠道病毒都能引起,有的说手足口病是由20多种肠病毒引起的传染病,或者说由20多种肠病毒感染引起的“手足口综合症”;EV71病毒是其中的一种,而EV71传染会引起病情较重,可并发脑炎、脑膜炎、心肌炎、肺炎等,如不及时治疗可危及生命等等。既然是常见的多发的传染病报告多几个也正常啊,现在辛苦了专家小组,所有上报的手足口病都要去会诊,现在所说的手足口病不是常见的多发传染病了-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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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大力推荐学习的科学观点 转

关于灾区与疫区消毒杀虫工作之我

河北省卫生厅主医师 訾维廉

我多年从事防疫工作,经历过很多灾区、疫区的现场工作,深感至今我们对灾区以及疫区的消毒、杀虫工作的实践仍有探讨之必要。现就几个问题提出个人看法。

(1)必须弄清消毒(disinfection)和杀虫(insecticide)这两个词的含义。消毒是指人用物理学、化学或生物学方法杀灭病原体,杀虫在医学上是指杀灭能传播疾病的昆虫等节肢动物。20世纪50年代初,前苏联有的专家在广义的消毒上包括了消毒、杀虫和灭鼠,但这种定义并未获其他发达国家和我国医学界的认同。长期以来我国在基层卫生人员和传媒上往往把喷洒杀虫药物或消毒药物均称之为消毒是不确切的。概念上的混淆往往导致实施上的混乱和误导。如明明是喷洒杀虫药物却报道成消毒,以致效法者喷起消毒药物了。

(2)必须区分灾区和疫区是两类不同的地区。大的自然灾害如洪水、地震、旱灾往往造成疾病严重流行的条件,特别是有鼠疫、流行性出血热、钩体病等自然疫源地的灾区更要十分警惕这些疾病的暴发;在我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的农村由于饮水、食品、环境卫生条件本来就较差,加上自然灾害的破坏,极易流行各种腹泻疾病,确需妥筹预防对策。但灾区并非疫区,因此在防疫对策上并不尽相同。

(3)灾区内不需要进行大面积的环境消毒。即或在传染病的疫区处理上也并不是凡传染病都要进行环境消毒的,许多传染病的病原体是通过阳光、通风、降雨等达到消除或消灭的。在最具传染性的烈性传染病鼠疫和霍乱疫区处理上,按规定亦仅对霍乱的疫点(即病人、疑似病人或带菌者同一门户出入的住户或有密切接触的若干户)才进行环境消毒,而对更为“厉害的”鼠疫,消毒亦仅于小隔离圈内(即病人住房为中心及周围可能被污染的邻舍)进行。但这两种病的消毒是十分严格、彻底的,决不能喷点药就完事。在疫区处理的消毒上要求最为严格的是对炭疽疫区的消毒。炭疽虽非甲类传染病,而是乙类传染病,但由于其病原体炭疽杆菌能形成芽孢,而芽孢不但对多种消毒药品均有很强的抵抗力0而且在外环境中存活时间很长,因此对环境污染较大的牲畜炭疽疫区消毒是十分严格的。这时多使用浓度较高的含氯消毒药物,如次氯酸钙、三合二等[3Ca(OC1)2·Ca(OH)2]。一般的传染病多不需要进行疫区消毒。

灾区并非疫区,更不需要大面积的消毒,灾区需要的是清洁卫生。

在我经历的灾区防疫工作中去曾见到许多似乎不正确的做法,主要是进行不必要的环境消毒。①1976年那场造成24万人死亡、16万人重伤的唐山大地震后,我曾见到几名防化兵用洗消汽车对一个师的大操场进行地面喷洒三合二消毒液作业,他们说是为了防止灾区以后出现大疫。②1984年我到陕西安康参加洪灾后的防疫工作,曾见到灾区出入口的公路上设卡对从灾区出来的汽车轱辘喷洒消毒药“消毒”。③在这以后的一二年(记不清了),河北北部坝上地区发生猪口蹄疫,在百年之外的张北县公路上设卡对往来汽车进行车轱辘“消毒”。至于20世纪60年代,我们有些流行霍乱地区,对汽车轱辘“消毒”不更常见了。④1997年河北中部发生水灾,电视屏幕上频频出现基层卫生人员对受灾的街道、院落、房屋进行喷雾消毒的场面,据说是为了防疫。1998年我国三江特大洪水中传媒关于这方面的报道就更多了,有的地方还提出要对灾区(环境)进行“地毯式”消毒,我怀疑有无此必要?有无如此大量之物资可供使用?⑤在灾区向垃圾、粪便及至人畜尸体喷洒消毒药品也是常见的,但其必要和效果均值得怀疑。因为这些物体都是有机质,仅在表面喷点漂白粉液之类的消毒药根本达不到消毒的目的。对属肠道传染病如霍乱的疫点的垃圾、粪便需要消毒,但消毒药要用足,如霍乱病人粪便需用20%漂白粉乳剂以与排泄物2与1之比,充分搅拌,作用2h,才能达到消毒之目的。表面喷点消毒药丝毫不解决问题。⑥对震灾砸死、水灾溺死之人畜尸体因非属烈性传染病尸体,一般亦无消毒之必要,应立即掩埋即可,这正如战争中战场上的尸体不需消毒一样。在尸体表面喷点消毒药物,亦根本不到消毒之目的。这种尸体的危害主要在于发出恶臭、孳生苍蝇以及对人心理上的不良影响,但它不会产生病原微生物。对这类尸体在掩埋时可喷洒较有的漂白粉液(10%)等,但目的是除臭以利掩埋,而不是消毒。尸体、粪便、垃圾中的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脂肪最终转化为水、二氧化碳和可供植物利用的肥料(硝酸铵)。对灾区的粪便、垃圾的最好处理方法是堆肥,以促进这种转化。

我见到和经历的两次大规模人畜尸体处理看来是正确的。一是1975年河南驻马店大水灾,当时由于暴雨之后板桥、石漫滩两个大水库同时垮坝,高达30m的洪峰一泻千里,淹死人畜达80余万(其中人26440)。河南当局组织了以解放军为主的4.2万人之突出队,三天内基本完成掩埋尸体任务。另一起是1976年唐山地震由于震蹋桥梁,部分尸体无法运出,约7万具尸体暂时埋在市内空地、院落。这给发出恶臭、产生苍蝇和居民心理上均带来严重影响。到11-12月,救灾指挥部组织2000余万民兵将市内7万具尸体全部挖出,分葬于郊外的8个公墓(每个尸体装于一个大塑料袋内)。清尸之初,为慎重,曾多次讨论是否对尸体消毒问题。经我积极建议,我认为这些死难者均非烈性传染病,如只表面喷点消毒药则毫无意义,如按炭疽尸体那样消毒,则根本无法筹集如此多的消毒药物,因此指挥部决定除清尸民兵工作后手及工具消毒外,尸体一律不消毒。清尸后对7个点空气监测,氨、硫化氢均阴性;对自来水进行一年的监测,未发现氮化合物,大肠菌值、杂菌数亦无明显异常。

(4)疫区的消毒,不宜面积过大但要彻底。上面谈到鼠疫、霍乱这些甲类传染病的疫点(鼠疫称小隔离圈)要进行消毒,但这种消毒十分严格和彻底,不但房屋、地面而且包括了所有用具、衣被。

在我国这些传染病防治工作中,曾出现过的问题是消毒范围过大且不彻底。我国20世纪60年代以来曾发生霍乱的多次流行,初期曾出现过到处胡乱喷洒消毒药的问题,我本人也曾做过类似的错事,如1964年、1965年我在河北黄骅县沿海防治霍乱,由于滨海许多坑塘不断检出埃尔托霍乱菌,我们曾将成吨的漂白粉投入坑塘,企图消灭霍乱菌,但都是徒劳的。至于我见到的对运送霍乱病人的救护车所经过之马路都喷洒消毒药则更多了。这些做法既无必要,也造成巨大浪费。其后制定了早、小、严、实的策略,才得到改变,但也不能说完全解决。近年在新的霍乱疫区仍发生过对矿石“消毒”的怪事。可见无论灾区或疫区,人们希望用消毒这一简单的措施来消灭或预防疫病的心理是相当普遍的。我们应当把正确使用消毒药以及杀虫药品的方法,告诉广大基层卫生人员,以使这些药品能真正起到作用。

(5)灾区的杀虫问题。灾区由于生活秩序的严重破坏,必然会出现到处是垃圾、粪便、污物的局面。这给苍蝇、蚊子以及老鼠大量孳生提供了条件。在我经历的许多灾区,苍蝇往往孳生到惊人的密度,如唐山震后秋季一个班帐篷顶的苍蝇多达1154只,1000g垃圾中明蛹蚊可多达450个,1975年河南驻马店水灾后,鸭宿明一带由于人畜尸体腐烂,苍蝇(主要为大头金蝇)多到“爬满电线”、“压弯树枝”。因此在灾区开展杀虫以及灭鼠十分必要。但是首先要发动群众,恢复卫生设施,如:修建简单的厕所,指定垃圾堆放点并及时清运和处理,最大限度地清除孳生地。1976年唐山地震后两年内之所以苍蝇密度很大,就是由于只注重药物杀虫而忽视了消除孳生地的问题。

药物杀虫是必要的,但必须合乎规范,如简单地向粪坑、垃圾堆喷点杀虫药是无济于事的。飞机喷洒,特别是超低容量的飞机喷洒杀虫药物,可大大减少飞机起降数,效果较好,但如不与清除孳生地结合起来,效果不能持久。1976年、1977年唐山地震灾区曾对唐山市区及丰南县城关(约86-100km2)进行过6次飞机喷洒马拉松、杀螟松、敌敌畏、二线油,1977年24h灭蝇效果为52%-95%,灭蚊效果为97.7%-100%。但10余日后苍蝇又恢复到原来的密度,而灭蚊效果则较长。要注意节约用药。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我见到有的防疫人员推着机动喷雾车沿着马路喷洒敌敌畏,显然是不可取的。

多年来(可以说是几十年来)我们卫生人员对消毒杀虫药物的掌握始终未能如临床医生对治疗药物的剂量,针对疾病和使用方法掌握那样准确娴熟,这恐与人们对它一直忽视有关。看来对卫生员尤其是防疫人员进行这方面的教育、培训实有必要。对防疫人员来讲,消毒、杀虫药物应是他们必须掌握的一个重要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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