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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相关] [转帖]安徽百余学生接种甲肝疫苗现异常

退休的要比在职的好! ——安徽泗县基层防疫工作者为经费苦恼!

以下摘自《新民晚报》

本报特派记者高兴 安徽泗县疫苗事件有两条线:一条是“生命线”,一条是“财富线”。两条线的交点是泗县大庄镇防保所。大庄镇防保所给孩子们接种甲肝疫苗,是“生命线”的起点;大庄镇防保所卖给孩子们每支25元的甲肝疫苗,是“财富线”的终点。 目前大庄镇防保所涉案的3个人已经被关押在泗县看守所里,等待有关部门的进一步处理。 现在许多人对他们恨之入骨。那么,疫苗事件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在泗县的最后一天,我们再次来到疾控中心,认真听取来自最基层防疫站工作人员的心声。或许,他们的心声,能让我们更接近根源。 一次例会 每月的月头,泗县疾控中心的会议室里,总是坐得满满的。 “每次我让他们来,就是布置工作。”疾控中心主任杨杨点上烟,环顾四周,“上个月,他还和我们一起开会呢。” 这一说,刚才还挺热闹的会议室,一下安静了不少。 他,就是侯华锋,原大庄镇防保所所长。 “你知道吗?这次出事前,我们对他提醒过多少次?”杨主任叫来了稽查科的巩主任。 穿着制服的小巩扳起了手指:“2月开会时,是第一次说,会上还读了新的管理条例……6月6日,我去大庄镇联系工作时,为了新条例中的一些细节,我还和他们辩论来着。” 算了一算,整整提醒过5次!但侯华锋与手下还是在10天后,选择了铤而走险。 一个目的 “还不是为了多赚些钱?这些我们都可以理解的。”一个镇防保所所长叹了口气说,“但这次,违规也太厉害了,闹出了大乱子。坐牢,看来是免不了的了。” 他们的口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种同情。这,让人感到非常奇怪。 杨杨说,侯华锋两年前非典时期被记过一个大过。“你知道他干什么?(2003年4月)20日开会宣布非典疫情,他24日还组织学生进行体检。我们说他是时机不对。” “想钱想疯了。”杨杨点上一支烟,“可是你知道吗,我们泗县下面18个镇防保所所长,个个都必须为生存而奋斗。想钱,不是为了更好地生活,而是为了生存。” 一月经费 杨杨为我们算起了账:我们每个镇防保所的固定人员编制是3个人,每人每月的工资是150元。而事实上,我们18个镇防保所中,最少也有4-5个人,最多的有十几个。对面那个是城关区的防保所所长,人最多。马超,你们那儿有多少人?” 对面那个穿着一件皱巴巴白衬衫的马超回答说:“15个。” “好,你想想看,这多出来的12人工资就是一笔巨大的支出。” “我们这里当头的,生存压力大得要命。每月开例会,我就是给他们布置工作,布置工作,就是让他们花钱。我们面对的都是农村,工作比城市里要辛苦得多,而且我们这里的农民,都比较穷。但我们的工作来不得半点马虎,这毕竟是关系到农民们的身体健康。”杨杨说这些话时,会议室又一次安静下来。 泗县疾控中心加上下属18个镇防保所,目前每月政府下拨经费共8100元,而实际工作人员是142名,平均下来,每人每月只有57元。这142人,用一年不到10万的经费,负责泗县84万人的卫生防疫工作! 一种收入 经费的数字有了,那么,具体收支情况如何呢? 镇一级防保所开支,有这么一些基本支出:宣传资料、用电、电脑网络、电话、交通运输、差旅、培训、维保车辆、编外人员工资等等。 而收入方面,除了前面说的450元下拨经费之外,全靠自己去挣。 “他们的收入主要靠接种疫苗。城市里还有体检,在农村,愿意接受体检的非常少。所以,接种疫苗过程中所产生的费用,是每个镇防保所的重头戏,而且是重中之重。这一项搞不好,那是必死无疑……” 第一线防疫员的收入又如何呢?杨杨用了一句当地土话,意思是“挣一点,吃一点,算一点”。据说,有的防保所在防疫淡季连续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但工作还要继续,手机费、交通费……第一线工作人员出现入不敷出的现象,也就可以理解了。” 杨杨说:“防疫员退休后的收入,倒是有可能比在职的还要多、还要稳定。” 一幢大楼 “6月1日改革后,问题来了,像我们县疾控中心这样的,二类疫苗一放开,下面的镇防保所都越过我们去买疫苗了。我们少了很重要的经济来源。而我们的工作,与原来还是一样的。”杨杨有些担心地说,“将来我们这里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少。而疫苗的质量,可能也得不到保证。到头来,受损失的,可能还是老百姓。” 在会议室里,我们看到两块崭新的牌子:泗县卫生监督局与泗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我们的新办公楼已造好7个月了,但因为没有经费,我们还住不进去。”杨杨不由地叹了口气。 杨杨很羡慕许多地方政府补贴的疾控中心。“厦门同行工作比我们轻松,收入大大超过我们,资金用也用不掉。像你们上海,据说防疫工作人员都追到家里来打,不管有没有户口,全部免费。” 一种想法 在杨杨“工作手册”的第一页上,记着他从一张专业报纸上记下的一句话:每年,中国只要少修30公里的高速公路,就能保证全国孩子的身体健康。意思是,修30公里高速公路的资金,与全国每年孩子们接受疫苗所产生的费用相差无几。 “计划免疫是国家为保障儿童身体健康,投入巨资预防传染病的一项‘民心工程’。这关系到我们下一代的健康成长。”杨杨大有一种豁出去的姿态,“任何一项改革,关键看对老百姓有没有好处。新的管理条例,我觉得对贫困地区,还不如原先的好。而且,不能保证疫苗的质量。希望政府能够加大对这方面的投入。” 农村条件越差,毛病越多,资金越少,这是一种恶性循环。杨杨最后说,他的言论不怕得罪人。“如果全国许多经费困难的防保所的现状能够改善,那么让我不干,也无所谓!” (本报泗县今日电) 相关链接 ★疫苗分为两类。第一类疫苗,是指政府免费向公民提供、公民应当依照政府的规定受种的疫苗,包括国家免疫规划确定的疫苗,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在执行国家免疫规划时增加的疫苗,以及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或者其卫生主管部门组织的应急接种或者群体性预防接种所使用的疫苗;第二类疫苗,是指由公民自费并且自愿受种的其他疫苗。 ★今年6月1日施行的《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明确规定:实施群体性预防接种应当根据传染病监测和预警信息,必须经过卫生行政部门批准,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进行群体性预防接种。 ★新管理条例出台后,疫苗生产企业可以向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接种单位、疫苗批发企业销售本企业生产的第二类疫苗(甲肝疫苗就属于第二类疫苗)。疫苗批发企业可以向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接种单位、其他疫苗批发企业销售第二类疫苗。反过来,像大庄镇防疫站这样的,可以越过上一级,自行购买第二类疫苗。这主要是为了节约成本。 ●电费,是疾控中心最大的开支,为确保疫苗质量,储藏室3台巨型冰箱、5台大冰柜都日夜开机保持温度 ●村民刘宜银刚知道,甲肝疫苗注射一次,至少管15年。之前,他的孩子每3年接种一次甲肝疫苗。在这次事件中,大女儿也出现不适反应,至今仍在医院 ●泗县疾控中心主任杨杨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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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鲜为人知的细节——县疾控中心主任透露事件内情

摘自《新民晚报》

泗县疾控中心主任杨杨今天上午,向本报记者透露了本次“疫苗事件”中3个鲜为人知的细节。“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按他的话说,这3个细节处理得好,这次“疫苗事件”不会发展到后来那么严重的程度。 18日凌晨就已经作出了正确判断 “6月17日疫苗接种当天,就有两个孩子被送到医院。我那天正好去六合出差,接到电话后,我们一个副主任带着3个助手连夜赶到医院,又赶到大庄镇了解情况。他们一直忙到18日凌晨3时。他们在当天的记录中写道:基本可判断为一种‘群体性心因反应’。” 可惜,他们的判断根本就没有得到其他人的认可,那个时候,疫苗质量有问题的说法,比较盛行。 省疾控中心23日确认判断正确 老戴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专家。6月23日那天,李威刚死,许多人认为“问题疫苗”的事情要搞大了。但老戴在晚上省卫生局的内部会议上,第一次明确提出自己的观点:这是一起典型的群体性心因反应。此外,他说,李威的死与甲肝疫苗无关,心肌酶谱升高不是甲肝疫苗问题。 但是,当时主要领导都在处理李威的突然死亡,老戴的话没有得到重视。 李威的死亡原因公布太晚引起恐慌 6月23日不幸死亡的小李威,的确是死于重症菌痢导致的呼吸衰竭。28日那天,县人民医院也死了一个得重症菌痢的孩子,症状与李威几乎一模一样:高烧、抽搐、呼吸困难、神志不清。由于没有接种过甲肝疫苗,所以那个孩子的死因很快就认定为重症菌痢。 由于她的死亡原因,直到3天后才由卫生部正式宣布。所以,在这3天里,“疫苗事件”迅速升级,在当地引起极大的恐慌,又有100多名打过甲肝疫苗的孩子,被父母送进了医院。 以县人民医院为例,李威死亡前两天,医院一直有孩子陆续出院,而23日当天,曾有10名孩子准备出院。然而当下午传出李威死亡的消息后,本来要走的其他9个孩子都不敢走了。记者高兴(本报泗县今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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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在病床上玩扑克,打发无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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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县医院院长面对现在的情况也是一脸无奈

摄影种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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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成了旅店和游乐场——泗县医院里怪现象扫描

摘自《新民晚报》

到底在等什么? 结果?赔偿?还是康复?或者,还有其他。 泗县医院里的孩子与家长们,像等待戈多似地等待着一天又一天的开始。哪天是一个尽头呢?可能,他们连自己也不知道 怪现象之一 一人生病,一家人陪 “女肺结核病房”,挂这个有点吓人门牌的病房,这些天都被变成了“甲肝疫苗”的领地。 一个老太,拿着一个茶杯,从里面出来;一个打着赤膊的汉子,上完厕所,从外面回来。这5张病床的房间,现在挤了12个人。“一到晚上还要热闹,大人都把凉席铺在走廊上,这里都快赛上火车站了。” 许玉珍与爱人守着儿子史小强已经10天了。他是他们的命根。“老人们也要来,他们在家里担心啊。”史小强来自大庄镇张昌村。 关心与爱护可能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人多势众”。一个老太太用浓重的当地话说,医院想撵我们走,没有那么简单!毛病不给我们治好,我们坚决不离开。 怪现象之二 指标正常,不敢出院 10岁的刘雪飞,穿着一套冒牌的中国足球队队服,看来是一个小球迷。下午3时,他侧着身子,似乎在睡午觉。双目紧闭,双眉微皱——一房间的人都在讲话,他自然睡不好。 离开他鼻子15厘米处,是刘康社的脚趾。刘康社是他的父亲。小雪飞还有一个姐姐,在隔壁病房。上月19日,注射甲肝疫苗后感到不舒服的姐弟俩,被刘康社夫妇一同送到了县人民医院。目前两人都没有出院。 刘雪飞与姐姐每天都有20元补助。刘康社说,那天李威死亡后,夫妇俩决心要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大有坚持到最后的决心。 据说,大庄镇医院昨天贴出一张告示,称:“即日起,拒绝出院者医药费自理!”不知怎么,这张纸今天早上被撕了。 “孩子何时能出院?”“早就能出院了,”刘康社解释说,“医生早说没问题了,但孩子还有些胸闷不适,我想让他再多呆几天。万一出去后复发,还能送得进来?” 怪现象之三 想要付钱,无人搭理 苌艳一直抱着12岁患佝偻病的女儿张月月。月月面无表情地躺在妈妈的怀里,手上打着点滴,眼睛一直看着细管上那些歇脚的苍蝇。 “我想付钱给医院,让他们给我们用好药,可他们就是不肯!”苌艳愤愤地说,“再这样下去,我要把孩子带到其他地方去看病了。”至于20元补助,她说后入院的都没有:“20元能干嘛?把孩子的病看好才是关键。” 月月所在的医院是大庄镇人民医院,条件要比泗县的医院差得多。现在医院早就不收人了,但有些家长,一定要把孩子的病治好,于是放弃免费,自己花了钱带孩子去南京看病。 “这里条件太差,最多时,一张床上睡5个病孩,你说这里还能治得好什么病?”大庄镇汤张村的刘本庄说,“天这么热,容易生病,还容易交叉感染。要不是我儿子心跳太快,我早就带他回家了。” 怪现象之四 打牌跳舞,其乐融融 电子游戏机、扑克、象棋…… 在泗县几家医院里,我们也看到了一些笑眯眯的脸。 躺在床上玩电子游戏机,邻床两个爸爸在下象棋,一个小姑娘在床上跳起了舞蹈,甚至还有一家三口一块玩扑克的。这里,简直成了游艺室。 县防控中心一位工作人员说,最近农歇,反正地里也没活干,于是一家三口就都过来了。没20元补贴也不要紧,因为呆在家里也要吃饭的。 一个病房里的孩子,有时都是一个村的,大人借机联络一下感情,还一举两得呢。 据说,县政府本来有这样的打算:一旦医院住不下,就借几个宾馆让生病的孩子们住,“但马上被省里领导否定了:有空调有电视的,那一家老小还不在这里度过炎炎夏日等到9月开学啊?!” 记者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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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肌酶谱指标为什么升高?——破解泗县疫苗事件中的一个谜团

摘自《新民晚报》

泗县疫苗事件,到今天已持续近两周。卫生部已经给这一事件定了性。但从头到尾,始终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那就是之前许多媒体提到的,接种了疫苗的一些孩子“心肌酶谱”偏高。这个谜团不解开,那些还呆在病房里的孩子,也许永远不会开开心心地离开医院 只查心肌酶谱 这的确是一个很奇怪的情况。如果甲肝疫苗质量有问题,那么,损伤的也是孩子的肝脏,而绝不可能是心脏。 泗县人民医院副院长孙成珍是这样解释的:“自从6月17日23时,有2名孩子被收入医院后,短短两天之内,我们一下收治了40多名打过甲肝疫苗的孩子。我们本着高度的责任心,给每个收进医院的孩子,都作了常规的多项身体检查,包括血常规、粪便常规、尿常规、胸透、肝功能、心肌酶谱等等。 这些测试,花费加起来近300元。 测试下来,医院觉得很奇怪,绝大多数孩子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唯独心肌酶谱一项,有不少孩子偏高。“于是,后来进来的孩子,我们就只做这个指标的检测了。” 升高症状一般 果然,后来进来的孩子,“心肌酶谱”这一项偏高的,仍不在少数。甚至有一个孩子达到了8000多,比正常值150,不知高出了多少。 有何症状呢?孙院长称,胸闷、烦躁、心跳加快是比较常见的症状。“但是说来也奇怪,一个被查出心肌酶谱值达到1402的男孩,玩起游戏机来,啥事也没有。” “这个值的高低,与受检者检测时的心情可能也有一定关系。”孙成珍作了这样的补充。 做统计学实验 相当一部分孩子这项指标不正常,引起了省疾病控制中心与省卫生厅的特别关注。“当时,许多媒体都报道了这个指标偏高的新闻。尽管这与甲肝疫苗完全没有关系,但既然查出来了,而且异常的不在少数,我们就必须查下去。” 于是,泗县疾病控制中心派出8支小分队,在6月26日至28日,悄悄地做了一项大样本统计学实验。他们从大庄镇以及周边一个镇上,共抽取了3种人作为样本:一是打了疫苗有症状的;二是打了疫苗没症状的;三是没打疫苗的。每种人都是114人。 结果很快出来了,这3种人心肌酶谱值偏高的人数相差不大,用术语说,就是“经统计学处理,三组无显著性差异”。 说得通俗点,就是疫苗质量与心肌酶谱值升高没有直接因果关系。 疑与水土有关 科研人员发现,大庄镇的人,心肌酶谱值超标的,要比另一个镇的人要多。 孙成珍个人认为,这可能与地方的水土有关。而泗县疾控中心主任杨杨的分析更加透彻:泗县下面18个镇中,只有大庄镇所属范围内绝大多数土地是沙土地。沙土地只能种棉花。而其他镇的农民,则可以种麦子、豆子等其他农作物。种棉花的,就要常用有机磷农药。据说,常用有机磷农药,对心肌功能会有一定损伤。 至此,大庄镇孩子们心肌酶谱值升高之谜,也就有了一个有科学根据的解释。 据杨杨透露,省有关医学科研部门,将把这个现象作为一项课题作更深入的研究。 很可惜,直到现在,这个重要的情报,还没有“广而告之”…… 记者高兴(本报泗县今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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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种反应中有集体心理暗示

摘自《新民晚报》

此次安徽泗县疫苗事件被初步认定为“群体性心因反应”,本报记者重新梳理事件细节——接种反应中有集体心理暗示 本报特派记者高兴 这是一种善意的猜测。这也是一种科学的分析。 在疫苗事件的阴影还笼罩在安徽泗县大庄镇村民们心头时,我们必须正视,这也是整个事件的一部分事实。 “群体性心因反应” 前天,负责此次安徽泗县疫苗事件调查的“国家专家组”,已经提到了“群体性心因反应”,所以,重新梳理此次事件过程中的一些心理暗示,有助于我们更清晰地了解“群体性心因反应”。 群体性心因反应就是癔症,更科学的提法是“歇斯底里”,多发生在6岁到15岁的少年儿童和女性当中,它有“传染性”。 举个例子来说,当几个人呆在一起时,一个人一边挠痒,一边说好痒好痒,时间一长,其他人多半也会下意识地觉得浑身犯痒。 在此次安徽泗县疫苗事件中,有两个细节,值得关注。 媒体反应太“迅速”? 一是“假疫苗”的提法。事件刚发生时,有些媒体(尤其是安徽当地媒体)使用了“假疫苗”这个词。在当时的情况下,突然有不少孩子同时发生异常反应,而且都是在注射了疫苗之后发生的,所以联想到疫苗有问题、有假,这种联想属“正常反应”。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发生在农村,真相调查起来比较复杂,所以在措辞与用词上,千万要注意。作为医务工作人员与有关权威部门,不明就里便向媒体表示疫苗有问题,再经过媒体的“广而告之”,这批“问题疫苗”,也就越发让人担心受怕了。 在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播出后,更是不得了。在短短一两天内,入院儿童迅速增加。 大庄镇汤张村第五生产大队,一名田姓妇女告诉记者,她的两个孩子这次都打了疫苗,女儿的症状明显,而6岁的儿子症状不明显,但是听到疫苗有问题后,她把两个孩子都带去了医院。“女儿被收下了,儿子医院不肯收。我担心呀,最后托人找关系,才让儿子在医院里吊上了水。”可到底怎么不舒服,那个男孩也讲不出,只是“觉得胸口闷”。 她现在最担心的事是,万一儿子过个半年一年地开始发病,那叫一家人如何是好?“我们也不懂,听说,这种病的潜伏期可能会有一年呢!” 政府关心太过头? 二是人文关怀。记者注意到,当地政府为处理好此次疫苗事件,在没有权威调查结论之前,就宣布所有入院儿童的治疗全部免费,并且每人每天还有20元的补助。 “我们只是想体现政府的一种人文关怀。”泗县宣传部部长王甄有些无奈地说,“但后来,我们发现,有一些村民把这当成了免费午餐。” 的确,对年收入只有几千元的村民来说,治疗的费用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同样,20元一天的补助,也是一个不小的刺激。 当电视台里播放着“免费收治与20元补贴”时,那些注射过疫苗的孩子的父母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宣布入院治疗免费,这是在事件发生后采取的一种措施与补偿,但是,以现在的情况看,却可能被一些家长误解了。“反正是免费,甚至还有补贴,有点不舒服,去看看总没错。” 据县里一位领导透露,有四十多名孩子,目前各项身体指标已经显示正常,但他们没有出院的意思。“人与人之间,素质还是有差异的。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人文关怀似乎早已经变味了。” 好心带来副作用 现在看来,在这起初步认定为由群体接种疫苗引起的“群体性心因反应”事件中,媒体与政府部门的“快速反应”与“积极行动”,可能带来副作用。 从另一方面,这一事件也正从反面说明,在今年6月1日施行的《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中,为何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进行群体性预防接种。 如果此时还要举个“挠痒”的例子的话,那就是当有人在挠痒时,有人说,瞧,纱窗破了一个洞,又有人说,我好像看到一个蚊子,当最后有人拿出一罐清凉油问谁要涂,在场的人都伸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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