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防医学的几个误区
最不需要和最需要专业的地方就是预防医学的行业。
一、首先谈一下预防医学的教育
“在医学院里,我们不折不扣属于“后娘养的”,从我们这个预防医学专业毕业后大多数人不会成为白衣天使或者白衣战士,而是进入各级防疫部门,穿上制服,有条件了还可以招摇撞骗混饭局。当年的招生简章煽动我们说,在美国,这是个学完医学专业后才有资格进入的研究生级专业,而我们只需要花五年就能拿到这么一个高级文凭,岂不是捡着个特大的便宜?而且二十一世纪就是预防医学的世纪,我们这一代一定会成为某个级别的弄潮儿。然而水性好的毕竟是少数,人民的眼睛也毕竟雪亮而短浅,填志愿时我们一个个还是首选读临床医学这个毕业后真正能成为大夫的专业,只是因为高三早恋、高考怯场等等主客观原因,才被刷到这个不情愿学的专业。
后来进了学校,又有人来教导我们说这专业有什么不好?防疫站当时是权力部门,就和公安、工商等一样,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工作又轻松,钱也不少拿,用不着值夜班,遭那个罪做医生干吗呀?我们先是沾沾自喜了几天,但很快发现,当你向一个本校女孩子自我介绍说是“卫生系的”,她会立刻用鼻腔传来的声音和你进行对话而让人无地自容。”
这一段是引自原上海医科大学预防医学专业毕业很久的一位老同志写的纪实小说《桃花岛》的开篇。
预防医学教育开展以来,为我国预防医学行业贡献过许多的人才。但即使在沿海发达地区,一位老同志直截了当的说,即使现在有许多的电脑,实际上,他从事这个疾病控制工作三十多年了,工作模式还是三十年前一样,他没多看一本专业书。请注意,是沿海发达地区都如此,更不要讲内地。
是教育影响了工作模式,还是工作模式主导了预防医学的教育?
学校稀里糊涂教育,工作上稀里糊涂的照老规矩做,三十年未变。
实际上我们的预防医学走了两个方向,这两个方向恰巧是没有很好地结合。下面先讨论这两个方向:
预防医学教育第一个方向,叫学院方向。
教育注重于实验室工作,注重对外国资料翻译的搬运工作,注重重复课题的工作。学院教授称之为“科研”。有科研的成份在内。还有一项重要的内容是数理统计学和流行病学。(其实公共卫生的强项就在于统计和流行病学方法学,同样的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教授主要的工作是在于统计和流行病学的研究专项领域内的工作。)
预防医学中的流行病学和数里统计学是有发展的学科。并不否认这两们学科方法论的强项,但实际上,流行病学方法和树理统计。社会上(非医学类)予以较多人认可的称呼为:疫病学分析和盖然性分析。但目前在科学认证和定性上,只起到参谋作用。这也是现代疫病学分析和盖然性分析的缺点所在。
我国著名的流行病学方法学苏德隆教授(国家一级教授)就是采用流行病学方法研究水体藻类与肝炎的关系,可惜他突然死后,竟三十年了没有人将其研究推进一个台阶。可怜现在的全国人民还不知道这么多肝炎肝癌的更进一步的原因,还躺在苏教授的思路的老本上继续研究。
目前,曾有司法届的人士咨询某高校一个问题:苯是否会产生对染色体的损害,要求出具报告。可惜高校中竟无一人能出具一份有说服力的报告。法院只能通过科技查新,看是否有人做过的目录来判断因果关系的大前提是否存在。我们的教科书没有写,或写得很模糊,但谁也不敢下个有说服力得结论,哪怕做一个象李昌钰对陈水扁枪伤做的分析报告也行,但没有,为什么?
原因肯定有多样的。对学生而言,少了一次到将预防医学的方法论用之于实践的系统的分析。学院就是学院,苹果是结在树上的,就是不落地。那对学生学到的是什么:纸面的教育。要么是实验室的操作技术,要么是纸面的理论。
对“树上的苹果”,高校的教授是否可以扪心自问:做出来的“苹果”拿到国际上给同行评论,会心虚否。
接着看预防医学教育的第二个方向:与实践密切相关的职业健康、学校健康、环境健康、食品卫生与营养健康。
预防医学届又称之为:五大卫生。他们有实验室基础,国外称为“健康相关”(HEALTH),国内笼统称为“卫生”(HYGIENE)。因为我国的词语在丰富的同时又非常贫乏,有一语多义,又有一义多语。难免出现原《桃花岛》的作者描述的戴红袖章的居委老太管卫生的类比于预防医学专业。
就举以往的一个帖子:关于食物中毒的定义探讨来说,就食品的食物中毒的概念而言,专家很多,但学校的教育就没有将定义讲清楚。
(食物中毒定义有错误:“摄入”具体涵义未明确,并未特指“食入”或“吃入”消化道进入人体的食物。“食物”的定义和“食品”是两种概念。食品概念偏重于可计量、可数的状态,表明其为可数物品;食物概念偏重于特定物的概念,表明与其他种类相区别,是不可替代物的概念,食品是可计量物品,种类物,法律上可以替代。因而食物中毒是讲究的证据。因食用食物已被消费,不能恢复原状态,所以法律上推定食物中毒并不一定要看到被“摄入”的食物。但“食品”摄入的概念,食品是种类物,可以替代。属于必须提供同类食品缺陷的证据的。无此证据是不能判定食物中毒的。因为该定义混淆了概念,引起了一系列的问题。主要的命题错误了,再谈怎么“判定或处理”只能致标但不能治本。法庭往往套用“产品质量”来处理食物中毒的问题,而使卫生部门非常被动,首尾不能自圆其说。)
问题还不止这些,在“食品卫生法”食品的定义也有不足,口香糖是食品吗?《食品安全法草案》起草组可能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了。因而《食品安全法》草案修改了食品的定义。(可上网参阅食品安全法或参阅美国FDA网站)
如此教育,到工作上,是只有跟三十年前的模式一样。是社会问题?教育问题?
再则,国内三十年从来没有人对预防医学的控制疾病模式提过疑问,所以在在这样的框架下,学生只要到CDC或健康管理政府部门,要么做科研或实验,一旦涉及到实践工作只能是模仿操作工,按这模式操作再操作三十年也没问题。这是“七嫂八姑”喜欢CDC的原因。等着下一个“非典”来打破这个“模仿操作工”的模式吧。
再看其他雷打不动的模式。几十年了,是苏联的模式。但是在七十年代末,苏联开始重新审视他们原来一贯而下的科研、历史法律上的原则,改变了他们的教科书。非常非常遗憾的是,自从我国学习了苏联模式后,称苏联为“苏修”后,已不大和他们来往,自然对其七十年代末的各门学科的改变未曾注意。
所以,世界上还有两个国家是自上而下的控制疾病模式的国家:中国和朝鲜。非典一来,靠政府自上而下的政策控制住,不是CDC的力量啊。在伟大的朝鲜,连非典的影子都给控制住了,事实证明,他们比我们更加强大的“自上而下”的模式。(再次重申一个观点:非典的应急成功不是预防医学的成功,而是政府原苏联模式的成功。没有政府规定一把手负责制,哪来全***动,连居委老太都盯着是广东或北京来的人。)
是什么束缚了预防医学的学生,使他们不相信预防医学的知识,转而相信“社会学”的知识。就是我们几十年如一日的模式。预防医学教育中的“八股”束缚了学生的思想。
如一提及预防传染病的模式,就是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多年未变的“黄金”定律似的,放在四海皆准,但从来没有人对此提出过异议,或提出其他模式。
实际上这一模式是对未知的传染病采用如下的模式。我们是怎样不怕霍乱的,是怎样预防霍乱的。我们都是易感人群,是怎样被保护的。实际上我们没有被保护,我们是控制了传播途径的水,有了抗生素对付霍乱,有了补液的对症治疗。我们心中不慌。
但艾滋病的出现是对上述模式的最大挑战。再深一层探讨:传染源能控制住吗?能合法地控制传染源吗?如古代造麻疯村。现在搞一个艾滋村集中营?。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模式在此非常弱势。。。。。。。(因而有何大一的出名:维持传染源者健康的思路开展了鸡尾酒的治疗工作)。以此模式教育学生预防艾滋病,是贻误学生,用于工作,是消极被动;对于社会,是极端的不负责任。这不能不引起再思考一下我们的陈旧原则。
怪社会不重视?把几十年前的教科书翻开一看就会觉得还很有用,是什么?“八股”和“教条”。当律师查看预防医学的教科书(非统计、流行病学)时,很诧异,这就是教科书还是”十万个为什么“健康版,并且还很枯燥。(话有点极端)
因而我们的“卫生”类教科书的教育,为何再没有预防医学巨匠的出现,因为连老太都会洒药水消毒,按照“八股”的思路,老头也会。不就是学生多学了一些杂货症状吗,找个临床学生的说症状,比你背得还好。(有点极端)。是否敢于对几十年的教科书模式,里面的各种命题、原则的模式说为什么?是到了给予重新审视的时候,责任先在于己,再讨论公众社会的责任。
也许会有一天,有人会象讨论中医一样,开展一场关于是否废除“预防医学”的讨论。不用怀疑,因为中医实质就是“预防医学”的前身-“养身保健”。
二、目前预防医学实际工作的误区
2004年12月,清华大学,云南大学在云南大学很不为人知地开了一个研讨会,主题是中国公共卫生的研究。参与者是法学院地教授和部分生物安全专业地专家。该会议对两次非典进行了一次机制总结。尽管没有突破原来地三段论似地预防模式的思维框架。但该会开创性的针对中国公共卫生的状况提出了―――(预防医学)的专业人员的缺乏。提出者竟然是美国的一所法学院学者。当然他提出还是比较委婉的。(参见《中国卫生法立法前沿》)
因而该研讨会的标题上还加了他所在大学的名称(名气不是很响)。成了中美研讨会,其实该大学好像就来他一人。
当非典的风暴拷问预防医学模式的时候,当实践的力量推动着这列沉重的泛滥的火车时,推落的是多少陈年旧货。
洪涛,中国CDC病毒所教授,谁能知其不得以而为之的一面。曾碰到原中国CDC病毒所工作的一位研究生坦言,作为一个国家级院士,对任何一个从已亡(不仅仅是SARS者的肺部标本上,都可以检测到衣原体。是一个最基本得常识。
洪涛院士肯定知晓,为此冒着身败名裂得危险其提出衣原体,乃是当时形势所需。乃不得以为之。(参见前介绍美国的法律原则)。
但这仅是其中原因之一,洪作为原苏联预防医学思维模式得正统被教育者,其原预防医学思维模式让其不顾一切地搏“衣原体是病因”的结论。因而也只有不受此教育得香港的病毒研究者没有此错误思维模式。传统的或叫经典的传染病防治模式:控制(隔离)传染源―――(阻断)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
结果香港率先检测到SARS
其后,国家CDC在SARS上均无所建树,先后输给美国、加拿大、新加坡等国家。(参见南方周末)
直到现在2006年八月,中国人禽流感病毒由香港测出(参见近期南方周末)
当记者前往中国CDC病毒所采访时,未能入内,知道了潘家园里的一个上了年纪老百姓的口号:毕生的努力就是将(中国CDC)的病毒所赶出潘家园里!
为什么?
004年的非典发生的传染源就是号称 “传染源”预防控制模式的总部――中国CDC
深入一层;是由于中国CDC病毒所P3实验室的生物安全柜上的一张膜上(未想到更换)的SARS。并不否认,中国CDC病毒所在生物安全制度和机制上的详细。但其所制定的依据思路就是来源于“防护”而没有进行“评估”的思路。其所存在的缺陷必定类似受限于传统模式。
对头痛医头,脚痛治疗脚的模式
假使是这样的预防防护机制,所以潘家园里的居民要以此为斗争宗旨。也可理解深圳某区CDC建造过程中,被居民抗议的现象。
有这么多不是SARS的人也被抓为SARS治疗而现在股骨头坏死,残疾终身。钟南山院士说:估计约有三分之一被误抓,预防医学界的专业人士要好好思考,还在旧思维模式的幕后躲着吗?开放思想、突破旧模式,解救未来被一网“隔离”的非传染病人。用你们的专业让他们甄别开,得到正确治疗,不至于因为旧模式,无辜者因一张大网“发热、呼吸道”,而不小心被强制治疗而致残疾终身。
这张大网现在还张着呢。没办法,因为没有专业人员,只好是这个紧急避险的措施。让所有发热患者一起来承担风险。
预防医学不要再说自己是幕后了,不要让政策代替专业说话了
-------替非SARS而被治疗有后残疾者和未来将被”隔离、控制“的非传染病者先表达对预防医学专业人是士尽快出现的呐喊 。
预防医学专业人员应当拥有诊断权。
如《食物中毒诊断标准及技术处理总则》.诊断总则中,“4.6食物中毒的患者,由食品卫生医师以上(含食品卫生医师)诊断确定”。
还有别的借口吗?
疾病监测上,计算机网络的使用是说明疾病监测的工具又进了一大步,但并没有改变传统的工作模式,只是由笔记录上报,改为由电脑网络上报。
本文并没有否认预防医学在疾病监测计生命统计做出成就。
一个保险公司的精算师年薪不少于50万。
由国内外几大寿险公司的收入不菲的寿险精算师每年千方百计要看到的,就是CDC人士可以引以自豪的这还是张生命统计疾病表。
但疾病监测方面落后
【:(转贴),中国卫生部通报了近期对县及县以上医疗机构死亡病例报告管理及质量抽样调查结果。中国医疗机构死亡病例网络直报的缺漏报现象严重,调查省份中最高漏报率达86.27%。
去年年底,中国卫生部对130家医疗机构进行抽样调查。结果发现,有20%的医院没有开展直报工作,已开展的医院中,中国全国平均漏报率为33.07%。此外,对不明原因肺炎、不明原因疾病死亡病例的报告较为滞后且缺报较多。】
对预防医学而言,计算机网络的使用并没有改变对艾滋病的预防工作的影响。到目前为止,中国按现在的疾病监测方法,也没有一个统计数字,只是估计数字。数字多少,由卫生部门死亡政策而改变,去年是估计80万,今年减少为60万,原因是今年对监狱、还有志愿体检免费带来的局部样本证据偏差。如作为卫生部负责人,作出对河南、新疆、云南的秘密大幅度监测取样的话,这些数字又将改变。所以,数字的数据正确,并不仅在做的人如何认真上报,而在于政策的使用掌握。就像报纸上而言:“比去年同期上升多少多少等等。”实际上是蒙蒙大众,根本就没有盖然性的分析。(医学上称为:统计学意义)。惟一对CDC数据可以信任,保证有法律鉴定意义的数据是人口死亡统计数据。其余数据均有水分可挤,须查证。
假设预防医学的行业日新业异,就像信息行业发展一样,那老经验的同志是很难有市场。但翻翻预防医学教科书,几十年未变什么新模式、新理论,那人家三十年的经验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专家。就是因为这老同志的一句话,对网上预防医学和艾滋病防治材料收集了解后,发现有了计算机网络,还频繁使用***的工作模式的就是号称现代名称CDC的机构。并且,发现了在现代医学发展的大潮中,保守预防医学行业的被迫漂流性。
是预防医学的保守选择了放弃幕前吗?
看起来是的。
是预防医学的保守同仁自己选择了放弃,某些时候,在八股模式的影响下,还干扰了正常预防医学的事业。
说起这个观点时,不得不提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的名字:高耀洁。提起她,应该会让一些预防医学专业人员或多或少觉得自愧不如,有的地区的,还应该感到惭愧。
高耀洁,2003年,安南称其为:第一位女性艾滋病预防宣传活动家。其原为临床医师退休后,转行,为预防医学行业工作,就在其为预防医学工作的八年间,我们可敬可爱的、受过传统预防医学八股出来的同仁,给她的支持几乎很少,甚至于设置障碍。(参见“中国艾滋病传播现状与忧思”)。就在高耀洁前往上海医科大学做演讲的之前,就是她的预防医学行业的同仁,给予百般阻扰,差点,她就没能讲上这一课。(参见网上相关新闻)。
为什么?
因为强大的当地的政策和保守的框架的预防医学同仁并不认可高耀洁的关于艾滋病防治的模式。实际上高耀洁将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并直接对预防医学的控制艾滋病的模式产生了疑问,于是乎,她遭遇了我们同仁(掌握权力者)和某些地方政策的百般封杀直到现在她还在自己掏钱做本应该CDC健康教育做的活。于是她成了幕前英雄。我们还是幕后英雄吗?连这个都算不上。
直到现在她快八十岁了,她还是自己掏钱。而我们CDC的同仁帮助过她吗?
当预防医学表态为幕后英雄时,把预防医学应该目前应该做的幕前的事让给了甚至医学知识都不大了解的幕前英雄。关注艾滋病的网站的论坛,(参见sohu网站)是由一群不了解预防医学的人再做着CDC应该做的事。
艾滋病的出现是在伦理、法理和技术上对该模式的巨大冲击。伦理上,不允许歧视,法理上,是对人权的尊重的原则。在技术上,往往回避血液是主要传播方式,而将概率<0.05的两性传播作为重点切断途径加以大量宣传。实际上血液血制品是有“窗口期”。
人的认识能力虽然不断地接近客观实际,但人地认识能力究竟能否完全查清血液的客观实际是一个“接近客观实际”的概念。因而血液永远不安全
矛盾在于但人类不可能不停止用血。
传统经典的工作模式是依附在这个模式上的疾病监测――消毒隔离―――免疫预防为主线。
全国仅有一家山东的CDC网站开展了这幕前英雄的工作。这点向他们表示致敬!是许多CDC自己放弃了幕前,按照原“八股”方式的思维,选择了放弃,或者压抑了自己的思维,让上级的指令控制了原本有的预防医学的思维。
是预防医学的保守选择了放弃幕前,把责任推给了社会,把失望留给了自己。
重点出问题的地方,在于还在迷信原苏联拿一套防病模式。苏联70年代末期(现在的俄罗斯)已经改革了。但我们还没改,还是原苏联的模式。(顺便提一下美国的制度,以后尽量不讨论这方面内容)美国有一条法律:如果(卫生部门)政府人员,按照他的职务工作和知识应该注意的事项而未注意,造成的损失,由本人承担,不能因其接受了上级命令而执行的理由进行抗辩。这是美国CDC和中国CDC制度的一个很重要的区别,其次美国CDC哪有中国CDC这么这么多,庞大的组织人员。
《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终于终结了防疫站的历史,抬出了CDC的法律地位。同时也将卫生监督陷于尴尬地位,法律上卫生监督主体是卫生行政部门,卫生监督所在此法律框架上,只是个“佣人”,按西部地区某卫生局长的话来说:卫生监督所是卫生局的“打手”。尽管卫生部出了好些政策力图弥补该项缺憾,但这些却是缺憾,一个明白的事实放在眼前:政策是随时可以改动的。卫生监督就不谈了,因为他们的处境很艰难,下届政府不知道又会怎样折腾他们。也许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定其有一更光明的前途。但目前肯定是非常低层次的操作,特别是食品卫生监督,见另一帖子《食品卫生将长期低层次的操作》,希望***在卫生监督体制改革上的讲话能成为“死地而后生”,为卫生监督所寻找一条好的出路。
CDC又如何呢,美国的模式好 吗?当我们沐浴着“欧风美雨”时,当我们也模仿成立了CDC时,何曾考虑到我们有自己的东西吗?用现代化的计算机网络,用于在过去的工作模式上,在原苏联的陈旧模式的旧饭菜上加欧美调料,新瓶装旧酒。味道如何?这倒是可以做一个专项课题研究。现在的CDC,政府会重视,因为非典。
当原复旦大学的公共卫生学院卫生统计学的金教授谈及他的一个跳槽的博士改行做证券分析,脸上的表情不知是赞许,还是淡然。赞许在于该博士跳离了八股的预防医学,能应用其所学,淡然在于其他的学生在本专业上为预防医学作出了。。。。
跳离原苏联的旧模式,又掉入了“二不象”的CDC,可以肯定,假如还在按现模式进行工作的话,未来出现新的疫情的原因,不在于猴子和猩猩或某些动物,根源在我们陈旧的预防医学模式。也许该模式还能成为新的一个传染源,有如2004年的非典。
什么时候,机制和制度的缺陷不由具体操作的人来承担,中国的CDC面貌才改观。
卫生部呢。
他们正陷在“医改”的水深火热当中,不时还受药监局挤兑一下(参见:《药监局退休官员的报告》)。
当初最高行政负责人征询原卫生部老张的意见是否成立“食品监督局”时,老张未作表态。于是数年后,食品的帽子加到了药监的头上。
要不是现在的高同志,卫生部还不知会怎样呢
今年上半年的一次电话会议上,某地卫生厅抑制不住心中,问卫生部某同志:为何节节败退,是否卫生的职能。。。。。
可问卫生厅局到CDC普通百姓对卫生部的印象
当初第一大报的著名社论:《波尔的测不准原理是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的撰稿人还是我国当时的精英。
。。。。。。
借用我国某地区校长的言论:“预防医学兴亡”,不是“人人有责”,你有责了,那我可以休息了,卫生部“有责”,下面的脑袋就不要了,只要是机器就行了。
(最好是)‘预防医学的兴亡,我有责任’。
三、浅谈预防医学的出路
预防医学称之为“学”,是一门学科,就必须发展才有其生命力。
传统的物理学缘何会发展,因为有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质量与能量的转换,空间和时间的转换,都被爱因斯坦揭示其内在的规律。正因为有了波尔的测不准原理,击破了原物理界乃至哲学界的决定论,使物理学又上了一个层次。就在波尔获得诺贝尔奖的当年,我们的《××日报》社论是“波尔的测不准原理是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现代物理学的发展,已让我们这个“著名”社论成为笑谈。
霍金的《时间简史》让我们再次扩大思维的框架限制。几乎已不到十年的频率,物理学就不断突破原有模式,不断发展。
为何,一条漏洞百出的预防医学原则还能维持到现在?
但是何止一条,连创造这些模式的苏联,现在的俄罗斯都已修改了他们的诺干原则,我们还抱着人家的旧货不放,视之为永恒不变的真理。套一句曾经时髦的话:应该“与时俱进”了。自己是八股,就不能怪别人。
就具体事例(艾滋病)而言:控制传染源:即使是艾滋病人你也不能控制其行为。切断传播途径:主要的输血环节,血永远是不安全的,因为有窗口期,即使有艾滋病毒的血,也不一定能检测出。更何况受传统模式的影响,我们注意力主要放在的性传播上,这对河南人民是多大痛苦的事,但他们弱势群体。保护易感人群:目前为止几乎没有人能有免疫力,这么保护。
预防医学的称之为:“预防”是幕后到台前,专业才有基础,就是要专业上的发展。
先问几个问题:天花、鼠疫被消灭了吗? 冠状病毒是什么?
但预防医学专业出来的学生大多会说已被消灭。第二个会回答为SARS或非典病毒 。
当人类进化到统领地球时,达尔文的进化论实际上已被基因论大大发展推进了一步。因为人类目前不是按大自然的优胜劣太的方式延续种族的。也就是人类因为理性,并不是由于身体强壮健康者,可以象其他动物一样,与十个雌体交配,产生健康的后代。而体弱者仅能孤独生存。实际上人的身体健康发展自从进入社会群体后,进化是停滞的。
但自然界其他种类物并不停止进化。哪怕人类强行干扰,也不影响达尔文进化论的观点:生物在不断的进化。而人类除外 。
这就是之所以抗生素不断更新,不是抗生素不行,是细菌病毒“进化”得太“狡猾”。
回到刚才得问题,知道预防医学得问题出来了:
天花、鼠疫实质可能已经进化发展;
冠状病毒是什么,原为早能引起人类感冒症状得病毒,为何这么凶残。
人类为何不能消灭一种传染病?
人类属于生态环境的一个高端,尽管低端动物的病毒不会感染人,但可以通过猩猩猴子或猪等动物进行重新基因组合。如禽流感等。 人不能将靠近人类的物种灭绝,也就不能阻止低端的病毒不断通过近端物种重组向高端人群进攻。 另外由于人类进化的停滞,病毒的进化的多变,加速了此途径的可能。
这也是留给预防医学界需要急待完善的一个命题。
传染病只有控制低水平发病为目标,不要老想着消灭传染病。那不符合唯物辩证法。话倒过来说,消灭了传染病,不是相当于要失业了吗、就像坏蛋都没了,要***干吗?.预防医学的三段论的防病模式必须突破;新审视教科书上的原则,该再理论上突破了。别教学生预防医学所谓的黄金定律;老想着用群众运动的方法解决问题,群众都能做,要预防医学干吗?
假使高校如高校要改善教育,到外企EHS部门实习也许可能比到CDC实习强百倍。
从幕后到了前台,不仅政府重视,老百姓也尊重。必须要真才实料,也能留住人才,撇清多余的肥肉。
“台前”是预防医学专业发展壮大的基础根据地
“实践的需要,比十所大学更能推进生产力的发展”
预防医学必须走向台前。走向面对个人。
当每个CDC出来都念叨着保护“易感人群”的概念时,顺便也将自己退到了所谓“幕后英雄”的痛苦境地,也成了“七大嫂八大姑”的福地。没有一点医学临床知识,只要能认字,会数数,完成上级工作即可,CDC正是福地啊。假使真有排行榜,第一养老福地非CDC。
“人群”的概念来自于原苏联旧模式的产物。最早当年德国纳粹为了从法理上消除犹太人时,有许多学者提出了很多概念,原纳粹学者维尔才而在其法理建议上,将犹太归类于种群体的概念。但希特勒并没有采用。但是原苏联的学者在法理上构建了这个概念群体排斥个人的“客体”理论,成为苏联、×、朝鲜等三个国家的法理理论。
预防医学的叫“易感人群”概念就来自于苏联的这个一直不变的概念模式。
在“易感人群”的基础上开展针对个体所代表群体的预防活动,发展专业的方向之一。
中国大陆地区为何乙肝这么多,怎样才能不得乙肝,被伤口上滴了一滴感染者血液,会传染吗?
第一个问题是预防医学的耻辱,直到现在乙肝受歧视,也没见预防医学的工作者出来解释。预防医学界的失误造成的吗。查阅资料,想想六七八十年代是怎样“群体”被打预防针的。想想吧,一个针筒是怎样为群体服务的。面对“个体”乙肝受歧视,“整体”预防医学界失语。现在个体是受害者,当时的人群保护了吗?(参见乙肝歧视联盟网站)
第二、第三个问题正是预防医学是要用数字和专业的分析来回答的。
当一名护士手上有伤口,不小心滴了一滴艾滋者的血时,高医生是用数据和专业的分析回答传播途径的,非常入理。(有少数学院派包括知名教授是师从苏联模式而来,而新一批的少数学者又是沐浴着从“欧风美雨”的而来,又执掌一方权力,他们对高医生的不屑可以理解)
实质应该在保护易感人群的基础上,还原并发展其本来面貌,以新的模式来保护易感个体。
公共卫生原意是大众健康,因为早年翻译的习惯,并且援用苏联模式,所以混为一谈。因而许多人在翻译同样的内容时,有上述两种翻译。大众健康为最贴切的说法。
如确实要谈预防医学的改革思路及发展框架,首先是CDC的专业性的发展且获得社会认可。可能由此带来CDC专业人员薪资的发展,不同于一般行政人员。
不经此阶段无法形成对旧模式地冲击,(预防医学需要大量地钟南山、高耀洁、桂希恩、复旦的傅华、香港的崔教授,还有许多CDC的工作人原等不断地对旧模式进行冲击, )。
接着不同省份城市不断地突破预防医学地旧模式,形成符合现在的预防疾病危害评估体系模式(有空愿意阐述自己的观点)。而不是疾病预防控制模式。
两者差异在于前者是主动性专业的科学,后者是只是被动的工匠。
早在很久,国外这些理念已经有了,但由于我国预防医学的守旧和八股似的机器,不仅未曾理解,动辄以所谓的政策发布命令,指导实践。
而且还通过和尚念歪了经,误导了更多的同仁。
某著名大学的公共卫生学院在“公共卫生”和“大众健康”两个概念上摇摆不定,对新生事务一直套用旧模式解释。:如将美国的预防医学的核心功能:“评估―――方案实施(或表达)―――验证”,套用国内的政策模式称为:“评价――政策发展――保证。” 生搬硬套地将专业与政府政策混为一谈。
原本该核心功能虽然并没有否认政府政策的作用,但预防医学一门专业科学技术,全部被误导变成了政府对政策的实施保证。政策代替了专业,不用动脑,只要跟着一起站队混就行,于是南郭先生在从几千年的齐国来到了现代的CDC,在CDC过上了南郭先生的幸福的生活。如此教育学生,学生是不用学什么预防医学,只要混混之道即可,学为官之道最好。
预防医学被“八股”们歪成“政策”+“政府”的官本位的专业。八股制度废除了102周年的今天,一所著名大学尚且如此“八股”,预防医学专业人士岌岌危乎。
1987年,美国的教授罗伯特首次提出预防医学是(预防、促进健康的)科学和艺术。
将临床医学纳入大众健康中的服务一项。
验证的艺术――预防医学的专业发展。 并回归了预防医学专业的职责,是提供(预防疾病、维护健康、延长寿命的)条件和机会。
预防医学政策性的一面暂时不谈,因为涉及到政策工作方式,是卫生行政部门一部分职能转移在在CDC上。(疾病监测、上报、国家强制免疫等)
预防医学的主动性专业体现:
预防医学工作的对象是人,永远是人,不是疾病。不能以一种疾病作为预防医学的一个专业体系。
以评估预测-方案实施-验证的思路看预防医学专业的表现,在保护易感人群的基础上:
以钟南山为例:先对钟院士为对象进行评估:(1)一般健康状况;(2)个人习性;(3)所属健康年龄阶层;(4)职业上的暴露危险。
根据真实掌握的数据推算当地的寿命表及疾病情况,计算上述四项的概率。
预测上述四项健康危害的可能,做出如下干预方案:
(1) 应急:职业危害、所属年龄危害:建议准备相关消毒和随时应急药物于工作场所;
(2)(例子)干预措施:通过让其增加巡回上课等方式,降低职业暴露。
干预方法的使用:B<L*P B是干预成本、L是危害带来的损失、P是危害的概率
严重注意:否则干预措施无意义,象现在许多无意义的论文一样。至于政策行为,另当别论,但属于专业,必须自己会推算。
信息收集、干预的设计实施和概率计算都是需要专业技能,和深厚的专业经验。
成本与产出的是衡量预防医学成功的一项重要指标
验证:再次计算其各项危险概率。
对钟院士而言确实减低了他的健康危险或提升了健康素质和应急经验。
严重注意+干预方案必须包括应急措施。
上述是比较粗的例子。最经典的例子就在于院内感染。实际上我国目前最多的流行大多源于涉医行为的感染没有控制:SARS(院感)、乙肝(预防)、aids(血浆生物制品)。
预防医学是一门评估预测、方案实施、验证的艺术,预防医学应该是主动专业性的科学,如项目工程的框架设计师。
中国预防医学最早的前身是张仲景的“上病治未病”的命题。其针对的是“亚健康”的个人。现代最早提出,不带公利性的是颜福庆,其提出最早的“方案实施”的一种方法是“健康教育”。
一门提供给人创造生活方式(英文翻译过来的原词)条件和机会的专业,一门需要使用脑力计划评估,在实践中在市场经济与社会成本的平衡之道的艺术,一门需要深厚专业知识和服务意识验证的专业
希望不会再出现:一所不知名的角落的美国教授要这样评价中国的非典:欠缺(预防医学的)专业人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