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故乡小城
日子,如流水,不急不慢地流淌。江南的春雨,不温不火,被和煦的小风一吹轻俏荡起,密密匝匝如思量,沾湿江南绿水般春的衣襟,流淌入如长江奔泻的我的愁绪里,如春申君子般一步三叹,清韵回眸。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思量意。
我想我大概定是只能愧对暨阳人民,更愧对北门的父老了。我日日饮着江尾海头之水,却无李易安争渡鸥鹭也婉约的洒脱,更无辛幼安千古兴亡多少事里听取蛙声一片的爱恨情仇。
大概已经有十来年,或者更久,我已经没有了文字堆砌的快感,也曾对逼稿的那人说,我已经是江郎才尽,那怕谓之假模假式伪文艺也好,总而言之,我可能大概是不好了。
或者更久远,我已经忘记了歌剧魅影和今夜无人入眠,亦不敢忆起墙角一枝梅转角牵牛花,不是怕痛,只是怕不能忘记罢了。
于是我孤单而执着地活着,忘我地活着,无爱地活着,没心没肺地活着。
此话过后,家或者单位,真也就不尽如人意起来,狼藉江湖的屈辱,则像潮水一样在静静夜晚里消退了我几十年来空茫的热情。
拿起砖头般厚的生理解剖书,泄愤般的看到半夜,居然也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我胸闷心悸,肌肉震颤,四肢汗湿。
哦,麝香保心丸放在哪个格格里?
原来,孤独已经如蚕虫嚼桑叶般吞噬了俗世的我和才情旖旎,留下这千苍百孔的念念不忘。
且说,休休休。
且待,走走走。
如今。
应芳约,回。
小城于我,欲说还休。或者严格意义上初中毕业后我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已经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而百毒不侵了。及至父母在十四年间相继离世,自是觉得我已经算是无欲无求般的孤独,和这里,亦是俗世已了般的清贫,。
小城于我,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却让我愤懑于城里人的父亲文革后的下放,我就只能在沿山这个当初山清水秀的地方拈花惹草,纵然一条草青虫我都能叫嚷半天,可我依然能搬个小板凳在山脚下看蚂蚁直到日落西山晚霞蒸腾似火。
小城于我,不思量,自难忘。却让我愤懑于母亲的怀才不遇,我就只能怯怯无奈地哭着降生到那个叫做西湖却不是如画西子的小村里,纵然外公外婆百般呵护,纵然我已然享受着落拓公主般的待遇饕餮着那个年代罕见的华夫饼干和大白兔奶糖,我依然还是不能在冗长繁缛的絮叨里漂亮而洒脱地微笑。
小城这个盛产小戏的地方,依然承载了我太多如锡剧般的喜乐哀愁。虽然没有凤凰古城的风光无限华美如画,虽然没有周庄古街的旖旎流荡,却终究是印证了在静谧夜里我的一隅执念。
来,我们一起看风一程,闻雨一更,我踟蹰地行走这一路,又在寻找什么?
原来,我一直找寻的就是这个地方。
原来,我在找寻这个唯一有小菊的地方,唯一有人会那样嘴角微翘地发音叫小菊的地方。
旧帽遮掩过旧街,人情冷暖我自知。
叫一声小菊,泪流如雨。
叫一声小菊,天荒地老。 故土的气息深埋在心,一旦呼吸,便游走于全身血脉,总有一种熟悉令人泪流满面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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